Friday, February 20, 2009

约翰福音1:1-3(3) (9/11/08)

1 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2 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 3 万物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约翰福音 1:1-3)

上周我们提到了世界重要的古代文明有二十几个,但谈论道的仅有三个文明,就是希腊文明,中华文明,和印度文明。这些文明中对宇宙真理的思考,代表了被造的人凭着自己、透过上帝的普遍启示所达到高峰。希腊的哲学家透过这自然启示发展的自然科学的基础,而东方的先人们通过这自然启示就发展出了伟大的宗教,其中老子与孔子的思想是中华文明的翘楚。

孔子的思想是“人道”,伦理道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仁义礼智信,君臣之间、父子之间、夫妻之间、昆仲之间、朋友之间,搭建了一个后人奉为圭臬的人伦体系。孔子的思想涉及人生的诸多方面,却独缺天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并不表示孔子认为超越物质的灵界是不存在的,而恰恰是孔子不知天道的诚实回应,“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朝闻道,夕死可矣。”“君子谋道不谋食”都可以看出孔子对于道的重要性的认同,但他却也坦白自己并不明白这天道。

传说孔子问道于老子,老子没有解释给他道是什么,反倒是规劝孔子要以更谦卑的态度才可以求天道,但孔子没有去求天道,而是退而求其次发展了他的人道,这又恰恰合了老子说讲的:“大道废,有仁义﹔”

孔子见了老子之后对弟子说见到老子好像见到了一条龙,而孔子本身的谦卑已经是今天所有新儒学主义者所望尘莫及的了,所以今天这种重新提出儒学至上的思潮实质上是很可悲的。孔子曾经讲过:“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唐牧师认为老子的思想要超过孔子,而且在人类历史中凭着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观察来进行对于道的思考的人中很难找出另外一个人的思想能如老子般接近“道”。

老子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表明了他自己承认那真正的大道是无法被清楚解释和定义的。

老子讲:“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单单是这几句话就可以看出老子对道的体会非比寻常,道乃是先天地生的道,它不依靠任何存在而存在,万物变,但道不变,道却决定了万有的存在。万有都不是独立的,那支撑万有的道就一定是独立的,支撑万有的总原则是不能动的,而这总原则的道,是自存永存的。“老子的思想伟大到这个地步,老子论道可以说是中国哲学的最高峰。所以做中国人一定不要小看自己,这个民族出现过世界上最优秀的思想者。

在介绍印度文明之前我们先进行一点点思考,基督教以外的文化是人的思想,除了基督教的圣经以外没有其他文明宣称是直接从 神所领受的启示。当我们思想这个能力本身是被造的时候,我们从自己的思想出发,只能创造出我们思想观念中的“上帝”。

但基督教的上帝不是理性的产品,因为上帝乃是比人的理性要大得多的,而人的理性既是被造的,同时也是有限的,更是被罪玷污的,仅仅凭着这样的理性思考上帝,是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上帝的。

当我们思考这永恒之道的时候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用自己的理性来思想这道,古希腊的斯多亚学派,中国的老子与孔子,印度的奥义经,是这种尝试的高峰;另外一条就是听上帝自己介绍自己,也就是圣经中所启示的。

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调到印度文明,印度文明的精华《奥义经》里面有无数的神,但最大的有三个,其中与希腊文化以及老子思想中的道对等的就是梵天(Brahma),就是创造的总原则,认为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的内心中有一个追求大道的动力,叫做阿特曼(atman),这种求道的动力将人与动物区分,这和希腊的斯多亚学派的归回母体的Logigos就不谋而合了,而中国哲学中的最高境界所阐述的天人合一也有类似的理念。但奥义经中最大的神却不是梵天,而是代表毁坏力量的湿婆(shiva),另外还有保护神毗湿奴(Vishnu)。这样,印度宗教和希腊哲学,都认识到人类是宇宙的孤儿,人类有归回母体的动力,而都认为这“道”是万有的总原则,就在万有之中。

在文化中所理解的道是一种宇宙的理性,是在宇宙中可以找得到的。老子仅仅凭着在自然和社会中所领受的普遍启示,写下了“道法自然”,“万物起于有,有生于无。”,认识到了道的存在不依靠其他的存在,自存永存的属性,也看到万物乃是来源于最初的存在,而这存在是来源于无限、无极。而圣经早在老子之前2000年摩西问上帝你是谁的时候,上帝就已经回答他:“我是自有永有的。”(出埃及记 3:14)

但约翰福音最开始就告诉我们道不在万有之中,道先于万有存在,道的位置在上帝那里,道就是上帝,道不在万有之中。道与万有的关系是“造”的关系,我们在自然界中所观察的到的一切,是道的作为,道的原则,道的影子。而道既“与上帝同在”,又“是上帝的”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表述,就暗含了基督教信仰中三位一体上帝的奥秘。

当思想深邃的老子发出“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呼声的时候,而我们当如何才能认识道呢?

“我们因着信,就知道诸世界是藉着上帝的话造成的,这样,所看见的,并不是从显然之物造出来的。”(希伯来书11:3)圣经启示了我们认识世界唯一正确的方法论,让我们看到信乃是知的前提。我如果要知“道”,必须要信“道”,而信“道”,前面已经提过了不能凭着人受造、有限、堕落的理性,而只能透过道的自我启示。来自加利利的渔民约翰能写下超越世界一切从人而来的文化的字句,不是来自于理性,而正是来自道本身的启示。

我们看到,知识的根基乃是信仰,我们相信宇宙是有规律的,这是我们研究一切自然知识的前提。我们相信人间有公义,这就是我们制定一切法律的前提。我们相信善恶是有分别的,这是我们探讨道德的前提。

今天的人们,把信仰的基础变成了“证据”,“我看见我才信”,“我明白了我才信”,“我经历了我才信”,“我找到证据我才信”,却不顾我们的“看见”,“明白”,“经历”,“证据”统统都是有限的,本着这种有限经验而得到的“信”,可信吗?

事实上希伯来书11章清楚的告诉我们认识的过程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方法论是错的,事实上,“我信了我才能看见”,“我信了我才能明白”,“我信了我才能经历。”,“我信了我才能找到证据”,而且基督教所启示的信不是盲目的信,而是有对象的信,信仰的对象决定信仰的价值,只有信上帝的话,才可以认识无限的上帝,只有相信“道”的自我启示,才能认识这永恒的“道”。

《约翰福音》是福音书中的福音书,基督论中的基督论。约翰对“道”的认识,从第一句开始就展现出世界其他文化所不可能认识到的地步,在第一章第十四节中,上帝进一步启示我们“‘道’成了肉身”,这肉身就是约翰所追随的那位耶稣。这样我们看到,与上帝同在的“道”、与人同在的“耶稣”,完美的结合,让我们看到耶稣基督神性与人性的统一,这样耶稣基督就有了上帝与人之间中保的地位,我们凭着己意苦苦寻找却不得法的“归回母体”、“天人合一”,通过与耶稣基督的联合才有了可能,这不是自下而上的寻找,而是自上而下的救赎。这救赎的观念,是希腊文化所没有的,是印度文化所没有的,是老子孔子所想不到的,这是上帝自己的启示,也是上帝亲自成就的,经上记着“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 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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